星花·姜钟·星星儿

碎捻红尘,云烟已散,陇上闻笛,西湖折柳,复望此峰,不见故人。大江水尽,一叹忠魂!

痴梦 四(主姜钟姜、昭会、昭充,all你)

(本次出没cp:昭充、司马昭x你、贾充x你)

事情还要从那首《潜龙诗》开始说起。

司马昭正在府中的花园里练剑,我恰好路过。突然,一个熟悉的人大声呼叫着闯进来:“主公!主公!”

是贾充。

只见他跑到司马昭面前,递上一张纸:“主公请看——。”司马昭睨视了他一下,缓缓接过那张纸,瞟了一眼,说:“《潜龙诗》,写得不错嘛。何人所作?”贾充却并不急着回答司马昭的问题:“旧年,宁陵井中出现一条黄龙,群臣上表庆贺,天子却说此非祥瑞之兆……遂作《潜龙诗》一首。诗中明明影射着主公!”

司马昭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,连忙再打开那张纸。他越读下去,眉毛就竖得越直,最后,他狠狠地将《潜龙诗》揉成一团,将它甩在地上,咬着牙关说道:“曹髦小儿!他竟敢将我等骂作鳝鱼、泥鳅!”我捡起那张纸,《潜龙诗》之前不是没读过,但已经有点忘却其内容了:

伤哉龙受困,不能越深渊。

上不飞天汉,下不见于田。

蟠居于井底,鳅鳝舞其前。

藏牙伏爪甲,嗟我亦同然!

“他要效仿曹芳了。”我说道。没想到司马昭弑君这件事来得这样的快。“嗯,如不早些除掉,他必害我!”贾充上前一步,道:“我愿为主公除掉此人。”司马昭沉思了一下,只是摆摆手,说:“再看吧。”

我很好奇第二天的早朝发生了什么。但我现在还没有混到能够上早朝的地步,只能在府里静候“佳音”。

而今天的早朝格外的快,司马昭很快就回来了,贾充跟他一块儿进府。司马昭阴着脸,小声嘱咐着贾充什么,好像是去城外调集兵马。贾充离府前,我对他说道:“公闾,行动时记得带上我。”

“不可。虽然我知道你是后人,没那么多规矩,但女子还是别去那种地方好。”贾充拒绝。

“可是我不亲去,怎么能记下详细的史料呢?”我再三央求,最终他拗不过我,只好答应。


三天后,一个士兵来到司马府叫我。我见他是独自前来,问道:“你家贾大人呢?”“大人已率领甲士前往皇宫,说请姑娘自行前去。”

皇宫离司马府不远,我带上笔和笔记本,以及那块非常好用的玉牌,就火速朝皇宫跑去。皇宫的守卫已经被调走了,但很明显,战斗并不在正门展开。贾充他们会在哪呢?臭甲虫,也不告诉我详细的地点,皇宫这么大叫我去哪儿找啊!

我在皇宫里东奔西跑,焦急万分,不正经地比喻一下,就像之前去找我喜欢的歌星要签名一样,万分焦急。皇宫很大,“宫路十八弯”。啊!山重水复的,我感觉我似乎是迷路了!我绕来绕去,不知道该往哪儿走。这时,我看见几个太监正匆匆往哪里赶,我就悄悄地跟着他们。

突然,从前方传来一阵喊声,这几个太监们加快了脚步。想到待会儿就能亲眼目睹这一历史时刻,我也跑得更加的快了。

好,有人会问:“你怎么这么冷血,也不懂得帮帮曹髦呀?”我是中立的,没有理由告诉自己得帮哪一方。曹髦这个皇帝虽然不错,但依然改变不了晋代魏的现实。你在同情魏的时候也不想想,曹魏是如何建立的。而且我穿越过来后,司马昭对我那么好,我不想,也没那个本事与晋阵营敌对。

我赶到时,只见王经跪在地上,苦苦哀求着曹髦不要这样做。说着什么“羊入虎口”、“以卵击石”。唉,堂堂大魏天子,也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吗……曹髦没有理他,径直走了,留下王经一人呆呆地跪在那里。我遮遮掩掩,也出了宫门。

一出宫门,便看到了许多士兵朝这里跑来,贾充骑着马,被他们围在中间。贾充的旁边还有一个人,身着铠甲,同样骑着马。“公闾!”我赶紧跑过去。在外围的士兵见我衣装奇怪,又直呼他们头儿的字,就拿起长矛对着我。“呀!”我被吓得一颤,出示了那块玉牌,他们才放下武器,恭敬地让出了一条道,放我进去。贾充示意我站到他身边。

曹髦和他用奴仆平凑起来的军队都出了宫,士兵们举起兵器,对他们虎视眈眈。曹髦提着剑,大喊道:“朕乃天子,谁敢动我!”士兵们一听,都被这小皇帝的气势吓住了,缓缓放下了兵器。

气氛有些僵,我低头记录着,不敢抬头,连呼吸都不敢用力。“现在,当如何?”贾充俯下身问我。“须一人冲上前去,’舍己为人‘。”我回答道。却并不看他,而是瞅着他身旁那个穿戎装的人。

贾充会意,在我耳边说了句:“甚好。”然后,他低着头,轻轻唤了句:“成济,”成济看向他,“司马公养你何用?正为今日之事。”

成济迟疑片刻:“……要死的还是要活的?”

“当然要死的。”

“唔……驾!”他没有再说话,驾着马冲了过去。我突然想起了“壮士一去兮不复还”。不得不承认,还真有点儿应景。

“大胆匹夫,怎敢无礼!”曹髦对成济吼道。成济握紧了手中的戟,却没敢动手。“成济!汝还等什么!”贾充叫道。像是下定决心拼了一般,他举起戟,朝曹髦刺了过去。而后者根本没料到成济居然真的会动手。戟拔出来的那一刻,血洒了一地,留下一道罪恶的鲜红。

曹髦从马车上掉下来,倒地不起。王经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,一见到曹髦的尸体就大喊了声“陛下!”然后昏了过去。“抓起来,禀报司马公。”贾充冷冷地吩咐道。那些太监们一见大事不好,立刻跑回宫去,逃得无影无踪了。

“陛下在哪?陛下在哪!”身后传来司马昭的喊声。按照事情的发展,他将要开始作戏了。我在迟疑要不要配合他,不过为了保持我这个后人的中立立场(虽然从司马给我玉牌开始就不再中立了),而且我的演技烂得一逼,只能给他们添麻烦,还是别了。

只见司马昭重重地跪在曹髦的尸首前,一副“为什么会这样”的表情。他的手轻轻按着曹髦的尸体,眼中的泪水哗哗地往下流,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,差点昏过去。贾充跟他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,连忙上前扶住司马昭。其他人见状,也都围过去。钟会还“体贴”地摸了摸司马昭的胸口,为他顺顺气。这表演真的天衣无缝了!

“陛下!陛下啊!都是臣下未尽责,以致陛下蒙难!”从人群里响起断断续续的“动情”的哀嚎声。司马昭又挣扎吃力地站起来,朝马车的车轮上撞。贾充和钟会慌忙拉住他,硬是用“料理后事”、“国不可一日无君”之类的话语才将他劝住了。


曹髦的葬礼,兔死狐悲,司马昭让我参加了。不过我不用穿素服,就穿着原来那套衣服去参加,有点过于显眼了。除了王经,其他人都只是机械地应付下礼节,再象征性地挤几滴眼泪。陈泰迟迟才赶到,跪在曹髦的灵位前大哭。司马昭走过去,抚着他的背说:“陈大人节哀,陈大人节哀。”待陈泰起来后,才问道:“此事……如何处置?”

“当处死贾充。”陈泰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
“可……另有他法?”司马昭皱眉。

“实别无他法。”

司马昭低头思考了一下。

“成济!”成济猛然抬头,“成济弑君,大逆不道!来人!”立刻就有士兵闯进灵堂。成济被他们擒住,大喊:“主公,成济无罪,是贾充……”

“将他凌迟处死,诛灭三族!”

陈泰和其他人都十分惊讶和恐惧地看着司马昭。贾充原本还有点紧张,但见司马昭是护着自己的,也就松了一口气。

紧接着,王经也被抓走了,临走前怒骂司马昭等人,而且居然还提到了我。他指着我的鼻子把我也骂了一通。当然,我是不以为然的。我是个后人,按道理除却个人喜好外,这里的一切都应该与我无关。至于王经和他母亲含笑受刑的场景我是没看到了。


后来司马昭自己搞了场庆功宴,召请群臣。哎呀,那场面,别提多喜庆了!只是,皇帝死了你们这样大肆开庆功宴真的好吗……

伶人们在中间跳舞,大家相互祝酒。尽兴之时,贾充挥挥手让那些伶人们退下,让出中间的空地,大声说道:“列位公卿大人,司马两代三人佑我大魏疆土,功高盖世,理当受位禅让,天子之位应归有德者。我等当恭请司马公受禅称帝!”钟会带头朝司马昭跪了下来,其他人也都跪下。

“我等恭请司马公受禅称帝!”言毕,大家纷纷拜倒。

司马昭一脸喜气,高兴至极,呵呵地笑着。然后引经据典地推辞。

大家心里都明白了司马昭想把皇帝留给儿子,就没再多说什么。

庆功宴轻松愉快地结束了。宴会结束后,我对司马昭说:“你若有心把皇位留给儿子,就应该多教导他。”自从上一次和司马炎去清谈我就觉得他真的不是什么好货色。

“嗯,怎么了?”

“若不严格地教导后辈,你们司马氏的江山打下来也坐不久。”我坦言。“现在杀死了曹髦,司马氏称帝已经畅通无阻了,不是吗?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“别不信我的话,你们晋后来发生了多少不堪入耳的事我现在不想和你提。”


也许,晋本身就没有真正统一天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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